【企业家】鲍杰军：痛并快乐着

    鲍杰军：痛并快乐着

王石喜欢登山，鲍杰军喜欢读书。

在一次次登顶的过程中，王石既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也悟出了人生的真谛，继而实现了企业的快速发展。而在emba、博士学位的学习过程中，鲍杰军对企业发展战略与本质特征的研究也终于形成了自己创新的理论体系，他所领导的企业和品牌开始向更高的层面不断挺进。

我相信，王石登顶的那一刻，和鲍杰军戴上博士帽或拿到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新书的那一刻，他们的感觉是一样的，就如同十月怀胎分娩，痛并快乐着！

一本《中国智式》，成为行业的开山之作，受到业界的广为尊崇。一本《现代企业逻辑》更进一步强化了其儒商的身份，在现代企业研究领域建立了自己的理论框架，实现了从“鲍工”向“鲍博士”的华丽蜕变。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是一个破茧化蝶的过程，正因为其痛苦，甚至是一种煎熬与折磨，才在收获的那一刻绽放出如此华丽的光彩。手捧着厚重的新著，每一位读者都会在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从大学教师、创办科达到掌舵欧神诺，从研究生、emba、到行业第一位在职企业家博士，从“陶瓷时装化”、“天下无砖”，再到如今的“奢瓷生活”，鲍杰军将企业家与学者的身份完美融合，不断引起业界的瞩目。日前，在其新著《现代企业逻辑》出版之际，记者采访了刚刚戴上博士帽的鲍杰军博士。

记者：《现代企业逻辑》是鲍工继《中国智式》之后出版的第二部专著，前者学术较特浓，后者则被称为“行业开山之作”。比较而言，鲍工觉得哪本书更有成就感？

鲍杰军：从学术研究的角度来讲，《现代企业逻辑》感受更深刻一些。《中国智式》是一本行业的战略研究，是我从事陶瓷行业二三十年以来对这个行业的看法和认识。而《现代企业逻辑》则是从一个企业家的角度，来看待企业家与企业之间的本质与关系。如果说《中国智式》能够影响行业十年，那我们期待《现代企业逻辑》能够在企业理论研究领域影响百年。

记者：两本书是大部头的专著，它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鲍杰军：这两本书的创作过程中，我都有一种强烈的写作欲望。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自己多年来一直在陶瓷行业，对陶瓷行业曾经做过一些深入的研究，因此，出版《中国智式》当时应该说是水到渠成。而《现代企业逻辑》则是自己创业以来，以一个企业家的身份，对企业创立、成长、控制等领域的深刻体会，是结合自己与企业之间所做的一番思考，两本书都是花了心血的，只不过第一本牵涉到的是行业问题，第二本是纯理论的，毕竟是博士论文的基础上改编而来的。

记者：《现代企业逻辑》是鲍工根据博士论文改变出版的。我们知道你的博士论文得了优秀，请问，和你一起毕业的同学，到目前为止论文有出版的吗？

鲍杰军：这篇论文能得到优秀，我感到非常高兴，我是武汉大学在职攻读博士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获取优秀成绩的。现在企业家和政府官员都热衷于攻读博士，但我的博导及论文评审委员会的专家都对该篇论文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到目前为止，我们一起读博士的还没有论文出版的，我是最快的一个，因此，看到新著出版，很开心。

记者：您认人认为，自己的博士论文能够获得优秀，是什么原因呢？

鲍杰军：我觉得最可贵的还是原创。首先，现代企业研究理论虽然流派众多，但我的论文从现代企业家需求的角度，重新定义企业和企业家，并揭示了二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博士论文答辩，成绩是当场宣布的。答辩时，导师最认同的就是核心观点的原创，因为在写博士论文的过程中，我一直都强调要求有自己的观点。所以答辩委员的那些博士导师都说：“你的观点不一定每个人都认同，但却是你原创的，因此，得到了答辩委员会的高度评价。

记者：据我了解，您是陶瓷行业在职攻读博士并以优异成绩拿到学位的第一位企业家，戴上博士帽的那一刻，你有什么感受？

鲍杰军：戴博士帽的那一刻真的是很快乐、很享受，这种心情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尤其是代表毕业生发言、接受校长拨帽穗、颁发证书、同学拍照、留念等一系列仪式，都让人感觉很愉悦。就像王石攀登珠峰登顶的那一刻，而且这种感受不同于答辩时候的那种紧张情绪，戴博士帽是一种仪式，也是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心情更多地是轻松与快乐。

记者：您为什么要选取武汉理工大学来攻读博士学位呢？

鲍杰军：武汉理工大学曾经是国家建材局的重点院校，在建材行业影响力较大，相当于我们陶瓷行业系统内的重点院校。以前我曾在此读过研究生班，再次入学攻读博士，觉得特别亲切，这是我选择这所高校的初衷。作为陶瓷行业系统内自己培养的第一个企业家博士，我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记者：我在后记里看到，您的博士论文最初选题时是《中国智式》的核心内容，后来你又改成了现代企业的研究，这是基于怎样的背景和动机呢？

鲍杰军：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确确实实经过了很多的思考，内心也曾几番犹豫。最初的选题是《中国建陶行业发展战略研究》，因为我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研究，相对比较熟悉，之前在写硕士论文时就写了《中国建陶行业时装化经营战略的研究》，也建立了不少的数学模型，又与建陶协会、武汉理工大学、欧神诺公司三家共同向中国建材联合会申报了一个课题，这个课题后来顺利完成了，而且获得了建材联合会第一个社科类科技进步二等奖，把这个课题拿来做博士论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大约在2007年初，我在加拿大过春节时，不断有一些关于企业家与企业之间关系的灵感涌现出来，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导师，导师也觉得很新鲜、很兴奋，经过反反复复的讨论，最终确定了这个课题。当然，当时还是有很多困难的，毕竟这些想法仅仅一时的灵感而已，也只有笔记本上的几张纸，而且时间也不是很充裕。这些日记，后来选取了一些收在这本书里，可以说是当时最真实的写照。

记者：这个选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它的研究对您的挑战大吗？

鲍杰军：写博士论文肯定是有压力的。可能平时也有研究，但要求不会像博士论文这样规范、系统。但我觉得系统地研究企业与企业家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一生当中最后一次了，所以我希望抓住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做好，哪怕最终论文可能会通不过答辩，我也在所不惜。

确定选题后，我与外界有过大量的交流，希望自己的一些观点能够在理论界站得住脚，同时，我也检索了国内大量的资料，看有没有类似观点的论文出现，在我的博导程国平教授的大力支持下，我进一步坚定对选题的信心，最终顺利地得以完成。

记者：作为一名企业家，你是亦儒亦商。在企业发展快、多赚钱和学术研究及著书立说得到社会认可二者之间，哪方面的成绩更有成就感呢？

鲍杰军：我觉得学术研究、著书立说与做企业二者并不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的。我们研究行业发展战略，研究企业的本质，可以把企业看得更为透彻，对企业的发展具有极大的指导意义。反过来，企业的发展给我们理论研究提供了很多实战经验，因为看别的企业仅仅是学习别人先进的东西，自己经营企业每时每刻都在解决问题，都在实践中成长，这与学习是两种概念。这种企业管理与理论研究的双重身份，是做纯理论研究的人所不具备的，因为他没有真正去做企业，没有亲身感受。此外，通过著书立说和理论研究，得到社会的认可也是对企业发展非常大的一种促进，是企业的一种无形资产。所以这两方面是不矛盾的，这两种成就感也是不同的。我希望有更多的企业家能够挤出时间来做一些这方面的研究。

记者：如果用简短的语言来概括《现代企业逻辑》的核心观点，你会怎么样告诉读者？

鲍杰军：《现代企业逻辑》的核心观点就是该书的第二章。即站在企业家需求的角度去看待企业家与企业之间的关系。企业的属性很广，研究的视角也很多，但是我研究的视角是独特的，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得出了现代企业是企业家满足自身需求的一种工具，突出地体现了现代企业在生产属性、交易属性之外最本质的工具属性。

记者：这个观点有学者，或企业家提出异议吗？

鲍杰军：所谓现代企业的逻辑关系，不是放置四海而皆准的理论，而是基于企业家需求的一种关系。会有人认为一些观点存在偏颇，事实也是如此。因为我研究的并不是 “1+1=2”这样最基本的概念。而是基于企业家需求这种视角，然后来研究企业家与企业之间的关系，即而揭示企业的本质，包括它的成长、控制都是建立在这个逻辑的基础之上。企业的成长与很多因素有关，如社会环境、气候等，但是这本书没有面面俱到，本书只谈企业家与企业二者之间的关系，所以企业成长的快慢，其实是与企业家的需求相关的，有时候外界会觉得企业发展太慢，但是企业家不以为然，因为自身的能力、价值取向、需求都能够得到满足，他觉得企业成长不错了，从这个视角来看，你就会理解企业的发展速度。

记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企业的发展，与企业家需求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系？

鲍杰军：是的。企业家做企业本身到底怎么想，为什么要做企业？不能简单地把企业家的需求都理解为以营利为目的，把企业做大。企业家的需求是多元的，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把自己最终想干嘛想清楚。而对于企业员工来说，看待一个企业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只看企业是怎么回事，而要更多地思考企业家是怎么想的，老板是怎么想的，不要老是抱怨或赞赏老板，企业家的需求到底是什么，这才是我们研究的本质。 所以我希望读者能通过这本书能看清企业与企业家之间的关系。

记者：你认为《现代企业逻辑》最适合的读者群体有哪些？对于陶瓷行业的读者来说，你认为哪个群体的读者最有禅益与收获？

鲍杰军：对于行业内外的企业家群体和职业经理人，我觉得都可以有所收获，包括一些学者、教授与企业理论研究人员都是比较适合的，因为这本书的视角不是一般做学术、做教授的人所具备的，这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个人特殊的经历，既做企业又搞研究，都经历了很长时间，因此才能以这样一个独特的视角来重新认识企业与企业家之间的关系。对于陶瓷行业而言，目前行业进入的门槛还很低，自主创业的年轻人很多，我觉得那些创业者、老板和每一位职业经理人，都可以在这本书上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记者：毕竟是一本纯理论的学术专著，读起来有些费劲，而且对一些读者来说也不会全部读完，您对此有什么建议？

鲍杰军：作为读者，并不是每一句话都需要弄明白的，看书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忽略掉的，只拣重点读就可以了。如第二章，谈到现代企业的逻辑，只要把这个逻辑弄明白就达到目标了。以前做企业没人重视这种逻辑关系的研究，只顾赚钱，现在不一样了，一切以经济为中心，企业就是经济的主体、社会经济的基本单元，所以企业得到了重视，企业家的地位也提高了，企业家可以获得金钱以外的东西，这个时候，做企业不单单是赚钱了，所以这个时候企业性质跟以前不同了，其实就这么简单。然后再来看看企业怎么样成长是最好的，怎么样做到最好，其实把这几条主线确定了，就会很好理解。这里面有的可以间隔去读，也可以断章取义地去看一些东西。

记者：写作是一件苦差事，尤其是这种纯学术的研究，需要深厚的理论基础和宽广的视野，请鲍工为我们介绍一下写作过程当中那种真实的心理与感受？在煎熬还是享受？是痛苦还是快乐？

鲍杰军：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快乐和痛苦都是比较出来的，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正所谓苦尽甘来。写作确实是件苦差事，就像十月怀胎，见到新生命降临时的那种幸福感是会把痛苦冲淡甚至忘却的。写作其实也是一样的，写作的过程其实就是孕育的过程、发泄的过程、分娩的过程，自然会存在一些困难与挑战。反过来，正因为有这种一种孕育的需要，你才会不断的拓展深度与广度，并沿着这个方向学习去思考，这个过程当中的进步是很快的，没有这种压力、没有这种需求，你可能连看那些心理学、哲学方面的参考书都看不进去。

记者：有没有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的时候？

鲍杰军：这个是有的。特别是谈到企业家需求的提升与成长之间的匹配关系时，需要建立一个完整的逻辑关系。而这个逻辑的建立，是一种灵感性的东西，你坐在那里苦思冥想，逼是逼不出来，但是它又可能突然闪现在你的脑海当中。到第三章以后，它就是一个理性的定西了，你要把企业家的需求、价值取向与他的能力要跟企业成长要建立一种逻辑，这种逻辑就是模型，而这种模型的建立，有的用数学模型，有的用力学模型，还有的用各种图表、曲线、框图，很多都是要推倒重新来过的，特别是模型的灵感隐隐约约又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放弃念头是有的，可能也是基于我以前工科出身，所以才会出有这些模型。

记者：研究遇到困难的时候您是怎么处理的？

鲍杰军：更多的时候是强迫自己继续往下想，强迫自己的思维要有所突破。现在回头来看，其实最难的还是建立这些模型，灵感的东西你是逼也逼不出来的，而模型就完全是强迫自己做出来的。当时我在加拿大，夜深人静放下手头工作的时候，就开始强迫自己思考，有时候一思考就是几个小时，累了就看看窗外的雪景。很多次这种思考都有进行不下去的时候，但最终还是鼓励自己坚持下来，因为自己相信，最困难的时候，也往往是接近成功的时候。

记者：这本书由于学术味太浓，读起来点枯燥，很多不搞学术研究的读者可能没有耐心读完，对此，你有什么建议？

鲍杰军：确实是这样的。但这本书的雏形是博士毕业论文，学术味必须要浓厚，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但是有一点需要说明，就是这本书是一位做企业的人写的，之所以这么写，肯定有他的道理。如果能把这个道理看清楚，我觉得读者就能够理解这种文风了。

我为什么推荐大家去读一读呢，毕竟这是确确实实花了心血去写的，而且是自己的切身体会，不是为了写书而写书，而是为了解惑而写书。事实上，我的困惑是具有普遍性的，只不过有些读者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大家看这个书可以有选择性地去读，不一定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可以选择前言、后记去读，也可以选择每章节前面的摘要去读，也可以读标题、提示部分去读。

记者：书中理论部分较多，案例虽有，但份量还不够，尤其是陶瓷行业的案例，还没有收入，这方面您有什么想法？

鲍杰军：今后会通过书中的观点解释行业内的一些案例，也会用案例来外印证我所提出的观点。这方面我会不断写一些文章。甚至希望能写一本畅销书，不是以论文的形式，而是以案例的形式来分析，把这种思想融入一个个案例当中，因为这种案例是很多的。现在大家可以调整方法去读。

记者：书中选编的部分日记，是您一段时间的真实感受。可能也是您一生当中最深切的一种体验，看得出来，你对科达那种难易言状的情结。这种情结恐怕也是您最终决定写这本书的初衷。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感受吗？

鲍杰军：那段时间不知道是经历了上帝的点拨还是命运的安排，很多时候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就是某个时候突然会出现许多灵感，一定要把它记下来，不记下来是很容易忘记的，而且后来看许多年前笔记的时候我都不认为是自己写下的。

有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认为艺术家是上帝派来的，派来完成上帝交给要做的事情。从唯物主义来说是没有道理的，但从唯心的角度来说它又具有合理性的，不然很多东西是没办法解释的。就像那段时间我的日记，确确实实是我思考的结果，是自己内心深处一些真实的想法。出书时，有人建议把手稿以照片的形式发布出来，但我觉得不够严肃就没有采纳。

记者：你的女儿鲍宁，以非常轻松、甚至嘻哈的文风为她爸爸的新著写了一篇后记，感觉是这本书的一大亮点，读起来非常轻松，您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鲍杰军：对女儿的后记，虽然感觉不太严肃，但我自己反复想过，因为我女儿学的是心理学，我觉得这是我跟女儿交流的一种方法。当时开玩笑叫她帮我写个序，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父女俩还勾了手。真正要写的时候，她还是不情愿的，我开玩笑跟她说做人要讲信用，她才一边看电视一边写，最后可能熬夜到了凌晨三四点。

女儿的写作可能更适合于90后的读者群，她的性格跟我比较接近，是有想法的人，包括她心理学的课程，从小就喜欢的，思维很敏捷，是那种逻辑性较强的人。虽然文风比较跳跃、幽默，但态度还是比较认真的。我也比较喜欢看她以前写的东西。这次写的后记也是希望跟她做一次交流，在她写完之后，我看了一下，一个字也没有改动，虽然感觉有点不够严肃，但却增加了本书枯燥之外的趣味，想不到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记者：一本行业专著，一本学术专著，更进一步强化了您儒商的身份，您这么看自己的这种人生定位？

鲍杰军：可能我是老师出身的缘故吧，总有一种喜欢表达的欲望。老师的职业之所以崇高，就是想把自己知道的、学到的思想和观点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灌输给学生，没有一点的私心。所以无论是《中国智式》还是《现代企业逻辑》，我都从来没有感觉会把企业的战略研究成果泄露出去的顾虑，感觉这对企业会是一个损失。这可能就是我的性格的本能，或者职业的影响，所以到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一个老师，是一个教授，企业家的感觉份量反而少了许多。

记者：请透露一下接下来还有什么新的写作计划？如果有，题材与风格会偏向于哪些方面？

鲍杰军：《现代企业逻辑》虽然建立了一套理论体系，但还是框架型的，是体系里一个纲要型的东西，很多论述都是点到为止，没有进一步深刻的挖掘。比如一些数学模型，没有定量，列举的一些案例也都是根据媒体或资料上公开发表的资料加以整理分析的，除了自己一种亲身体会之外，没有专门采访，比如当事人他发自内心的想法是什么样的。按我导师的话来说，这里可以建立一个课题群，可以从各个角度深入研究。所以在这本书的展望部分里，也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希望我们同行有兴趣的能够进一步深入研究下去。

其次，还想把书中的一些观点通过通俗的语言、鲜活的案例表达出来，可能我会跟一些财经类的记者合作，来共同做这件事，目的就是推广它的观点。另一个就是研究瓷道，探索陶瓷的起源，这几个方面，是我研究的一个方向，接下来都有可能写成专著。

记者：在《现代企业逻辑》的研究理论当中，介绍了大量国外该理论的研究成果与不足，作为一项具有创新成果的学术研究，有没有考虑过出版《现代企业逻辑》的英文版，以扩大在全球企业理论研究领域对此成果的关注？

鲍杰军：我觉得现在的研究还只是框架型的，大部分都是中国的案例。如果继续往下做研究的话，不是由案例来证明这个理论，而是理论自成体系的时候，才是成熟的时候。这本书为什么我用那么多案例，无非就是为了证明这个逻辑的科学性，用逻辑去解释这些案例。这些案例大部分都是我们中国企业的，如果出版英文版，希望得到国际学术界的认同，其理论体系就必须自成逻辑，而且案例的选择也应该是国际的。

同时，如果要出英文版，那一定要使国际出版商感兴趣，到那个时候我觉得是可以考虑英文版的。因为这本说的观点不仅是中国企业的，对全球所有企业都应该是适用的，所有成果应该是国际化的。所以，下一步的研究将更深入、逻辑将更严密，体系也会更完整。

记者：行业内有不少比欧神诺成立晚的企业，目前的发展规划和速度已远超欧神诺。业界也有人认为欧神诺虽然为行业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自己的发展步伐却不快，而您又投入大量的经历去读书、写作、打高尔夫。请您用《现代企业逻辑》的观点解释一下这种现象？

鲍杰军：欧神诺企业的发展从总体上来说应该是比较成功和顺利的，在这个过程中虽然也走了一些弯路，但这是做企业很正常的。值得欣慰的是，欧神诺从一开始到现在，企业的战略和方向是没有改变的，一直朝着高端定位、创新为主导的发展模式，不管碰到什么困难，我们从来都没用放弃过的。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将来会成为行业中规模最大的企业，我们只希望成为能成为行业里最具价值的品牌、最受尊敬的企业，而市场是一个金字塔的模式，越到低端规模越大，这种定位就决定了欧神诺的发展速度与规模。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的需求是希望通过自身的提高，得到社会的尊重，继而带动企业的进步，并不追求个人财富能达到多少。因为企业的高度一定不会超过企业家的高度，企业家有多高，企业才可能提升到多高，这也是我不断学习，不断研究的原因。反过来说，我们在做企业的时候，欧神诺和特地两个品牌的经营思想、方向跟我个人的价值观是吻合的。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打造合作的团队，但是在合作的过程中，大家的价值观一定是趋同的，同时每一个人的想法又不一样，所以你必须包容、融合。可能欧神诺的企业文化是以鲍工为主导的，但绝对不是鲍工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团队融合的结果，所以这里面我们要照顾每一位团队成员的需求。 （王力 肖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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